才刚被打过几日,哪怕用了最好的伤药,也不会那么快就恢复,房妈妈每说一句,都会牵动伤处,令她疼痛。
可在她面前之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所以,就算再痛,她也要说。
“如今老奴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若是老奴能够早些发现端倪,阻止他刻意接近姑娘,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不!不是的!他没有刻意接近我,我与他之间,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纪明昭看向房妈妈,脸上露出执拗的坚持。
见她如此,房妈妈再次叹息,“我的好姑娘,您那般聪慧之人,怎么偏在感情的事情上……”
她几度张口,想将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
然而,看着自家主子的脸,却又于心不忍。
但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要开口,“姑娘啊,您仔细想想,您在十岁时,就已经名满京都。”
“那时候谁人不知,您已经与定远侯府定下了亲事!他……他可是安南伯府的公子,侯爷的堂兄,又如何会不知道您?!”
“纵使……纵使他刚认识您时,不知道您是谁,与您相处有了好感,那后来呢?”
纪明昭的脸色,在这句句声声之中,逐渐变得苍白。
房妈妈狠了狠心,别开了脸,“姑娘,您是夫人的头生子,是她吃尽了苦头生下来的。”
“正因如此,夫人对您极其宠爱,虽请来名师指导,让您能成为优秀的世家命妇,却还是养得您与夫人一样,有一副单纯的性子。”
“从前,老奴也觉得这样很好,毕竟您将来是嫁到定远侯府,郡主与郡马都是好相处的,养出的儿子也是极为清正之人。”
“哪成想,您竟会遇到他……若非此人心机太深,告诉了您该如何应对老奴等人,您怎会……怎会被他哄去了身子,还……”
“那时候,侯爷已传回死讯,老奴想着也罢,或许真是您跟定远侯有缘无分,等过上两年,再让他上门提亲,也算全了您的心思。”
“谁知侯爷竟活着回来了!倘若那个时候,他能够豁出全部,私下里去找侯爷,说明他犯下的错,侯爷定能成全,这件事也还是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他做了什么?!姑娘,其实一直以来,老奴的心头都有个疑问。”
房妈妈说到此处,神情严肃地看向自家主子。
“那日的刺杀,您究竟为何,会为您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