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完全不打算松手。
见状,纪芜有些无奈,索性故技重施,想要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
可她这一招本就是谢铮教的,对纪明昭有用,对他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不仅没能挣开,甚至被他稍稍用力,就被扯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侯爷!”再怎么说,这里都是主院,是她嫡姐的住处,纪芜面带焦色,忍不住加重语气。
却见面无表情之人,似笑非笑地开口,“纪二,当真要我将你松开?”
下意识的,纪芜想要说“是”。
可当她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眸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嘶……”
疼疼疼!
纪芜的手终于得到了自由,但同时,手掌虎口的位置上,也留下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她看了看掌心里的牙印,又瞧了瞧刚咬过她的谢铮。
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能想到,堂堂战功赫赫的定远侯,朝堂上的活阎罗,他竟然咬人?!
纪芜很快回过神来。
想到这里是嫡姐的主院,顾不上手掌还疼,她用袖子遮住被咬的手,匆匆离开屋子。
此时,已然晕厥的房妈妈被纪明昭吩咐人,将她送回住处。
她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房妈妈被下人们送走。
“姐姐……”纪芜来到她身旁,低低唤了一声,“对不……”
“阿芜,这件事不怪你,”纪明昭打断了她的道歉,“我早就跟房妈妈说过,让她收敛,她却不听……所以,怨不得旁人。”
说完这句以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歉意。
“该是我跟你道歉才是,是我失察,才让她在侯爷来时,与你说了那样的话。”
纪芜连忙摇了摇头,“姐姐,您不必跟我道歉,房妈妈她……她是为了提醒我,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意不变。”
“我当然相信你,”纪明昭拉住她的手,嗔了一声,“倒是你,以后可不许再发那种毒誓。”
“不说这些了,侯爷还在屋里,而且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你胃不好,是饿不得的,咱们先吃饭吧。”
嫡姐如此温柔,又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纪芜感动不已,同纪明昭一起回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