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纪芜有些着急,连忙一把拉住了他,“您的伤这么重,不能不上药。”
“松开。”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声音也越发的冷。
可拉着他的那只手不仅没有松开,连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她固执地盯着他,“除非……您让我上完药。”
原本,谢铮想像刚才那样,将纪芜再次挥开。
然而,目光触及到被他挥开的那只手,瞧见了留在她手上的显眼红痕……
啧,麻烦。
他松开拢住衣袖的手,重新坐好,将头别向一边,不再看她。
纪芜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忙将身上的伤口都涂了药。
此时,她有些庆幸,带了足够的伤药,用到最后还有剩余。
正琢磨着想再瞧瞧谢铮身上,是否还有被遗漏没涂药的伤口时,他忽然转过头,一把拉住她的手。
剩余的那些伤药,被尽数倒在纪芜的掌心之中。
温热的手指混合着药粉,在她掌心的伤口上轻抚,那是她在最紧张的时候,无意识用自己的指甲刺伤的。
这么点伤,她压根没有在意,却没想到……侯爷注意到了。
纪芜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了缩,却没能收回。
“疼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谢铮的动作不自觉地轻了些,“既然知道疼,以后别这么用力,没见过跟自己有仇的。”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在涂完了药以后,从内里的中衣上撕下一块干净的绸缎,为她将手心包好。
纪芜盯着手心。
她敏锐地察觉到,侯爷对她……确实跟从前不大一样了,可这……是不对的。
谢铮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向她看去,“疼得厉害?”
“不是,”摇了摇头,纪芜站起身来,抬眸与他对视,“我只是……不明白。”
此刻在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感。
那种感觉正不断催促着她,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开口,斩断那些对她而言不必也不该存在的……一切。
纪芜的神情变得格外冷静,她听到自己非常干涩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