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忍不住皱眉,李妈妈想了想,也觉得有理。
“难不成……是伯府那边往侯府里安插了人?”王氏迟疑着。
“夫人莫不是忘了,当年大姑娘未出嫁时,就能将自己院里调教的铁桶似的,谁都打听不出来半点消息,如今做了侯府的当家夫人,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仆俩小声嘀咕着,并未注意到床上之人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与此同时,乾元帝派去侯府接人的马车停在宫外,坐在马车里的谢铮掀开一角车帘。
常柏候在一旁,立刻抬头看去,听到主子清冷的声音吩咐道。
小主,
“将侯府暗地筛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伯府安插的人以及……近来都有谁跟伯府那边接触过。”
——
安南伯府。
李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站在自己的地盘,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自己的陪嫁刘嬷嬷会送了性命,顿时又面目狰狞。
“谢铮……纪芜!”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伸手推开屋门,当看到屋中坐着的谢琅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五郎……你吓娘一跳!你……你怎么这时候在家啊?”
谢琅看向自己的母亲,温声询问道,“母亲,您又做了什么?”
“我……我做什么了?”李氏一阵心虚,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刘嬷嬷呢?”听谢琅如此问,李氏立刻明白,儿子定是全都知道了。
被她藏起的狰狞全部露出来,她对着谢琅怒声诅咒着谢铮跟纪芜,恨不得要将两人千刀万剐。
“尤其是那个小贱人,她竟然敢说,是我故意将辉儿养坏的,我怎么可……”
“母亲,难道真的不是吗?”
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李氏的怒意,她惊骇地看着谢琅,一时间没了言语。
“母亲,您去辉南的庄子上住些时日吧。”谢琅站起身来。
“什……什么?你要把我送走?”李氏向后退了几步,怒视着谢琅。
“是六郎?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他让你将我送走的,对不对?他竟如此为纪二那个小贱人出气,我就知道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