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那人的身份,哪怕侄子没什么问题,可只要有他交代几句,轻罪也会成了重罪。
如此,她的侄子便要被流放了。
刘嬷嬷迟疑道,“可……可事情又不是出在侯夫人纪明昭身上,那不过就是个小庶女,六爷他何必如此?”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不过就是个庶女,他谢铮怎会这么在意?难道……那夫妻俩留着小贱人在侯府,其实另有目的?”
李氏冷笑着,脑海中不由得闪过许多画面。
其实那天在后院厅中,她便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做姐姐的想要妹妹来府上陪伴,接过来住几日也就罢了,怎么一下子竟住了这么久?
况且……
永安伯府也不是没有年纪小一些的,他们家的五姑娘听说才刚满十岁。
既不是马上要相看的,又不是得待嫁的,显然再合适不过。
怎么就偏偏挑了个还未定亲的二姑娘呢?
“刘嬷嬷,你记不记得辉儿之前说过,他说那纪芜虽不如她姐姐模样艳丽,却身段极好,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的?”
“老奴当然记得,您怎会忽然想到这个?”刘嬷嬷应声道。
“你说这纪明昭嫁到侯府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虽然咱们都知道当年的事,可她到底真是因为受伤生不出,还是另有原因?她把庶妹留在侯府,莫不是帮她生儿子的?”
李氏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极有可能。
当时她在厅中思量,却被谢琅给拽走了,之后厅里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晓。
但她记得,当姐妹俩从厅堂外进来时,她无意间向谢铮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下子就捕捉到他看过去的目光。
虽然并不能确定,他看的究竟是妻子,还是……妻妹。
但直觉告诉李氏,这里面肯定有事,所以,她不止一次地偷眼打量纪芜。
“那小贱人分明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可我瞧着她,却像是个被人开过了苞的,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李氏的眼中闪过了怨毒的光。
她再次看向刘嬷嬷,“纪芜那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若辉儿真要流放,我势必要让她一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