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我酒店搜的?你们不单给我安罪名,还入室抢劫,还这么理直气壮?”
丁孝莲被气得站起身来,双手拍在桌面上,微微俯下身子跟季振礼说:“你看你养的好孙子,今天都在这里,10亿的锅必须有人出来顶。”
季扶生挺直了腰板:“别找我啊,再敢诬陷我,我跟你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季汉文见自己的母亲败下阵来,他继续添油加醋:“你跟段家合作整季家,吃里扒外还有底气在这里叫嚣!”
“别乱扣帽子!”季扶生抬高了嗓音,“我又不知道奶奶姓段,我从小到大都在爷爷跟前,他只跟我提过一次奶奶叫玲玲。好几次生病的时候就喊玲玲,我还一直以为是二奶奶的小名。”
丁孝莲被激得面目狰狞,她转头怒视季振礼,恼火地拍了一下桌子。
季扶生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会有人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趁着局势明朗之际,季扶生持续攻击对方,言之凿凿道:“你们怎么尽干吃饱饭就掀桌的事儿?和总警监的侄女成为一家人,好处你们不都清楚吗?半年时间不到摆平多少烂账了!而且大师都说了,她的八字很好,旺季家!”
众人哑口无言,书房里安静地只剩下墙角的台式吊钟在响,链条随着秒针发出“咔咔”声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都传遍了,舅舅没跟你们计较都算不错了。”季扶生嘟着嘴,语气带着一丝不悦,“这么好骗的姑娘天底下就这么一个,你们还要大张旗鼓到处说是假的,人家要是跟我离婚,我可保不住季家,到时候别怨我。”
争执到最后,季扶生又莫名其妙落了几滴眼泪,他一提到夏竹,就红了眼睛,他跟季振礼闹情绪:“爷,你再跟他们一样欺负我,我再也不回来了,我要跟季家脱离干系。反正我爸妈都被二房害死了,我还在这里忍辱偷生干什么?”
季振礼只好拉下脸面去哄他,他可听不得这样威胁的话。
很晚,季扶生才从季家离开,带着“窝囊”胜利者的称号离开的。
又因为轮椅没电了,秉着演戏就要演到底的原则,他只好忍着狼狈央求已经睡下的陈姐帮他叫辆出租车。他可不敢再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季家的任何人,生怕被半路谋害。
回酒店的路上,他在出租车上自言自语道:“刚刚好像哭猛了,应该收敛一点,效果才比较好。失策失策,下次得注意点。”
“我应该去当演员,哭戏肯定能做得很棒。”季扶生叨叨着,惹来了司机的不安的观望。
“一个亿,难不成他们也准备搬空?”
“得查查才行,我居然不知道。”
说罢,他迫不及待打开了陈姐给他做的莲子羹,小尝了一口,火候刚刚好,正合他的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