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贺时宜连输五场。
连输五场之后,这位贺家的小公子已经没了先前的趾高气扬,就连看向北狄人的目光,都带了一丝丝的阴霾和闪躲。
“算了算了,你别跟他们赌了,你又不是吴佑,白瞎那银子做甚?!”季阮平一边擦汗一边在贺时宜的身边劝道。
作为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季阮平最是了解贺时宜。
贺时宜这小子看着精明,其实最好忽悠。
不然也不会两三下就被人拱上了这擂台,白白输了上百两银子。
其实输钱还是小事,季阮平就怕贺时宜失去理智,干些不着调的事,到时候闹大了传回家里,连累他也要一起挨罚。
“吴佑怎么了,吴佑能上这擂台,我就不能上了??”
“我就不信邪了,明明那北狄人的动作也不快,我怎么可能次次都看错?!”
也不知道季阮平的哪个字眼刺激到贺时宜,这位贺家的小公子立马像只刺猬一样跳了起来,一双眼里赤裸裸的全是血色。
贺时宜还想上台,可他带在身上的银子已经输了光,就连那块曾经输给赵绵绵的玉佩也押了出去,抵了一百两的彩头钱。
“哟,贺家小哥儿输光了呀?输光了就别学人打擂了,早早回家挨骂去吧!”
“哈哈哈,瞧你说的,人家堂堂贺家哥儿,还能赖账不成,不行拿个东西抵一抵好了,指不定下一把就翻身了呢!”
“拿个东西?你这说的倒是轻巧,没见那贴身的玉佩都做了彩头了嘛!要我说,这贺家哥儿就不该学人家吴家小伯爷,人家吴家那家底儿厚的,又岂是一个小小三品光禄大夫能比的?!”
“得了,你们几个可少说几句吧!这北狄人,邪的很,就算贺家哥儿真的凑了钱,我看下把也未必能行,不如早早收手,别搞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哈,那是那是,刚我还看他带了个模样俊俏的小娃娃呢,可别真的把他那小媳妇儿给输没咯~~”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贺时宜背后议论着。
虽说贺家确实不如吴家有钱,可贺时宜也算是名门之后,从小被家里人当宝贝一样惯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哪里如此当众丢脸过。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后,贺时宜失了理智,当真开始满屋子寻找起赵绵绵来。
“喂喂喂,贺时宜,你发什么疯,那小姑娘可是你带来的,你真要把她押出去啊?”
眼见贺时宜在人后找到了赵绵绵,拉着她往那擂台上走,季阮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劝他。
奈何贺时宜此时已经输急了眼,把季阮平往旁边一推,就咬牙切齿的扔下四个字:“不关你事!”
季阮平被贺时宜推的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咒骂着去追时,贺时宜已经抱着赵绵绵把她放在了擂台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