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见那老头来开门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那老头,生怕他看清楚自己,从而认得自己,以后自己再见他时多难为情呀!他会不会在心里耻笑自己呢?
蕊压根儿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开了门后蕊顺势提步跨入门内,并站到一边等那老头锁上门,可那个老头似乎见怪不怪似的,直接把蕊当成了透明人,连眼角都没有斜一眼,直接转身毫不迟疑的向着他的那间屋子里走去,这样一来却让蕊生出了一点不安来?
蕊想:是那老头见这种事多了?还是见官煜的这种状况多了?也或者自己想多了?
蕊的边走边把目光向那老头走去的方向和官煜两者间来来回回的溜转看着,好象想从两者间的表情里看出一点什么自己不曾想到的东西来!
当蕊见老头进得门里随着‘咣当’一声的关门声响后目光才又溜回到官煜身上,却正看见官煜也正收回扫向那门卫老头的眼光,然后又借助于那门卫室里透出来的那点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并用左手搓着!
蕊心里估计那右手可能在刚才跳下墙时被弄伤了,但却只是随便的问了一下:“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被摔着了?”
官煜说:“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子!”
按说蕊应该说:“给我看看!”起码也要做出比较关心的样子,那样才对呀,结果蕊却只是在内心里感动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也许是受到了刚才那老头漠视自己的表现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蕊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漠视吧!问是问了,却也没有做什么是可以表现出自己关心的行动来,只是拿眼看了一下官煜的手,那好眼睛的蕊清晰看到了他手上真的因为和地面接触时搓划出的几细条血痕!
蕊心痛的本想把官煜的手抓过来让自己看看的,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表现得太不矜持了,反正一句,当时的蕊懵懂、茅盾着、不知道该不该有这样的举动?最终没有能把自己内心的真实表现出来。
蕊是不是有些无趣了!蕊始终不得而知!越到后来,蕊越是意识到自己真的太无趣了,也让蕊才知道自己完全的不懂得恋爱为何物,又是如何进行的。
蕊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可笑,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存在于内心的东西是用心去感受的,而不是表面上的,只要内心能感受到了就对,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行动上的关切,但眼神和语言上的急切总该是可以感受到的吧!
蕊那单纯的思想或许没有想到:在今后的岁月里她会因为她的这些幼稚想法而错过了美好的开始,还是她本真的东西根本就无法和男人那直接了当的情感相濡相融,有种无法逾越的鸿沟,产生冲突也就再所难免了!
尽管如此,蕊还是梦想着官煜对自己的真心实意是来自己于内心的真诚!而且蕊也能够真实的感觉到这一点!所以蕊带着美好的心愿在这个甜蜜的夜晚睡得特别的美好和安然!
官煜离去时那微微的笑意和他硕长的身影总是美好的停驻在蕊的心里,蕊以为这是一种不需要太多言语的深沉爱意!
带着这样的美好!蕊心情愉快的和哥哥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但蕊却并没有和哥哥说起这些事情,哥哥一门心思都在如何的说服父母不在老家举办婚事的事情上!
下车后蕊和哥哥走在熟悉的柏油路上,一种乡土的亲切友好感就扑面而来,这条从车站通向家里的柏油路是在蕊读书的前一年铺设而成的,这条替代了过去的那个青石板路的柏油路的建成也预示着蕊的家乡——这个小小县城的物质文明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在这个初夏时节,走在这条平坦的柏油路上,蕊那种荣归故里的自豪感在无限放大着,心情没来由的更加愉悦起来!
蕊也放下了心里所有的念想和哥哥在一路的磋商中回到了家里,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也是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哥哥的婚事让父母亲的心情和着这初夏的日光一样的晴空万里吧!
蕊和哥哥一走进通往那窄窄长长巷道的家门口时,就听见走在前面的哥哥叫了一声:“妈妈爸爸!我和蕊都回来了!”
蕊先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听母亲那尖溜响亮的声音说:“都回来了?好!好!好!没吃饭吧?肯定饿了!”永远都处在指挥地位和有绝对指挥权的母亲随着又扯着嗓子叫喊着父亲:“老头!大儿,幺女都回家了,你快点摆饭出来吃!”
当蕊随着哥哥的脚步踏进门内时,就看见的是满脸堆笑的母亲想接过哥哥身上的包袱的同时又瞪着一脸笑得有点痴的父亲说:“你木起做什么?把蕊的包接下来呀!”母亲永远都比父亲灵动而深刻些。
哥哥并没有让母亲接过包去,顺势就将包放在了一个方凳子上,一来哥哥比母亲高半个头,二来哥哥的包袱比较重,估计哥哥还怕母亲拿去反而吃力些,并说道:“妈妈!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你二老就息着吧!”
蕊看见母亲瞪了父亲一眼就赶紧说:“对!自己来!妈妈哟!你又叫爸爸摆饭给我们吃,又叫他拿包的,爸爸怎么忙得过来哟!不忙的!不忙的!一会我们自己慢慢的弄!”蕊边说边将自己的包放在了和哥哥放包的那个方凳子并排着的另一个方凳子上!蕊总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