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孔颖达看着自己这个孙女,满脸疑惑。
“爷爷乃是当世大儒,怎能自降身份去求一小辈要词?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对爷爷的名声有损呐!”孔明月娇声说道。
这……
孔颖达闻言,动作微微一窒。
是啊,自己可是国子监祭酒,天下大儒之首,去求一晚辈要诗词,这传出去确实不妥。
说实话,孔颖达并不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他怕的是他这一去,会给房俊带来大麻烦。
捧杀!对,就是捧杀!
自己一旦去了,那房俊在文坛的名声必定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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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房俊太年轻了!他才刚满16岁呀!如此妖孽,必遭人忌!
“可这是一首残词啊!如果不补全的话,那必将是我大唐文坛的一大损失!这必须得补全呐!”孔颖达痛心疾首,激动得满脸通红。
“爷爷,要不孙女去天牢让房二郎将此词补全?”孔明月见状,试探性的问道。
此时的她心中既惊喜又忐忑。
惊喜的是,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去天牢看看那家伙了。
忐忑的是,要是爷爷不答应该怎么办?!
“你去?”孔颖达眉头微皱。
“是啊,爷爷,我与房二郎年纪相当乃是平辈,向他请教诗词也并无不妥!
何况他曾经在国子监进学,现在还是国子监名义上的先生呢,严格说起来,也算是爷爷的半个弟子!
他现在落难被打入了天牢,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去看看他的!”孔明月点头说道。
“嗯,确实如此!”孔颖达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爷爷同意了!那孙女这就去!”孔明月说完,还没等孔颖达反应过来,便连忙起身拉着还一脸懵逼的喜儿跑出了前院大厅。
“月儿……”孔颖达见自家孙女跑得飞快,顿时猛然反应过来,自家孙女好像对那小子颇有好感呐,他刚想阻止,却已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唉,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孔颖达见状,不由唉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