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为啥要做那出头鸟啊。”
“那马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这般高声喊着抢东西,岂不是有辱斯文吗?”
婆子小声地说着,看着儿子如今伤了脸,更是懊悔没有一开始阻止儿子。
“儿啊,你如今伤了脸,这可如何是好啊。”
“日后就彻底无缘科举了,你说你……”
“够了,能不能不要埋怨了,我难道不是想让大家都填饱肚子吗?”
男人难堪的低吼,加上面部的疼痛。
边上两人也附和道:“是啊,云山娘,云山也是好意。”
“谁知道那位公子会突然攻击云山呢。”
“你们懂什么,我儿子的前程都被毁了啊。”老婆子尖声大喊。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心里却是不屑地撇撇嘴,说得好听,都三十了,至今也只是个童生。
平日为人暴躁,新妇都被打跑了俩。
这种人阴险狡诈,真的让他做了官,怕也是个为祸四方的贪官。
“云山娘啊,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得想想办法,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听方才那姑娘的话,去找个高点的城镇或村子避难。”
这些难民基本都是一个村子或沾亲带故的,自打逃难开始,那云山就以读书人的身份,临时做了这些人都领头人。
现在遇到事情了,他们自然一窝蜂的全来找许云山了。
云山娘没好气地道:“你们难道没看到我儿子受伤了吗?”
“云山受伤也需要治疗,不能在这里耽搁啊,你看,那天又开始变了,怕是又要下大雨了。”
众人顺着说话婆子的手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天边乌云密布,还透着诡异的红光。
跟那日大水时的情景差不多。
一时间,大家都慌乱起来。
许云山哀嚎过后,也知道不能耽搁。
他挣扎着起身:“先离开再说,往高处走,瞧着那边有炊烟,我们先过去借些吃食,借住几日。”
“好,云山说得对,走,快些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不远处的山腰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