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七带着捕快们在童百万家门口坐等、喧嚷,满以为童百万很快就会出来,孰料一等等了顿饭工夫还不止,不由焦躁起来,恶骂一阵之后,准备起身离开。
这个时候,童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童百万黑着脸从门里头走出来。
松七见童百万黑着脸,于是说道:“童老爷,是不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你了?”
童百万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松捕头,列位,你们千万不要误会!适才贱内因犬子之事一直纠缠着老夫不放,弄得老夫内心万分焦躁,老夫生怕怠慢了列位,是以不待心绪平复便急匆匆地出来了。”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童老爷不欢迎我们来呢!”松七冷着脸说道,“你儿子的事情,其实不仅你们夫妇焦躁,我们这些当差的也焦躁得很。上峰三五日一催比,无情的板子到时候打在我们身上,童老爷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列位的委屈,我心知肚明。”童百万陪着笑脸说道,“这些零碎钱,不成敬意,列位拿去买些果子吃,就算是我一番小小的赔罪吧!”
松七拿眼角扫扫矮胖捕快,示意他接过童百万奉送的钱,而后说道:“童老爷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寻找并缉拿杀害童贯的凶手,只是那凶手作案手法甚为高明,结果怎样我不敢保证。”
“列位辛苦了,老夫万分感激!”童百万态度恭谨,说的都是暖人心窝子的话。
打发走了一众捕快,童百万方才恢复寻常那高傲的神态,心里暗自骂娘,甚至骂遍了捕快们的祖宗十八代。
松七等人则欢喜得很,开开心心地吃喝一通,一些人甚至去闯了闯暗门子,而后方才继续干正经事。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由于抓不到凶手,捕快们还是挨了一顿板子,只是轻重不一,捕头松七挨的板子最少、双腿基本上没受伤,其中两个捕快屁股却被打得皮开肉绽,走路一瘸一拐的,又不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请假养伤,只好勉强跟着同僚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