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也凑近了身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同他道:“到底这气的是皇上,还是我们的掌正大人?皇上恐有人敢在皇家管辖之地出手会危及自己的性命,所以不顾与晋王撕破脸也要一举灭其威风。
但此事怕是有人筹谋已久吧,那满城贴出来的罪证,其中可还有伪造的太后信件,这一事,怕是皇上也不知道吧?”
李宁祁颔下头,一身黑袍随风而起,不着痕迹的拢入了南汐的半条胳膊。
里头的手指做势便勾上了她的指尖,又在掌心处使坏抓挠:“他们动了我的人,我自然生气,尚书大人不也是怒急,才不惜使用酷刑吗?
那些信件不全是真的又如何,真真假假谁又真的分得清,现下只要云齐开口,百姓们本就人心惶惶,他当众敲鼓指证,宫内那位就该死了。”
南汐这些日子的行事遭到了不少自诩清流的言官抨击。
即便有丞相大人在前朝庇护,为之说话。
但盛家如今威势大不如从前。
这些人太过聒噪,将目光盯紧谢南汐。
故而李宁祁便让血滴子闹了几场,让他们明白何为酷吏,何为真正的血腥。
读多了圣贤书,别读坏了脑子。
长长世面,也算是磨砺了。
南汐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手,又暗中拧了他的胳膊。
这可是刑部!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李宁祁突然到访刑部,还是这副黑袍的样子,将一份礼堂而皇之送到了云齐的牢房。
他动用了血滴子在刑部中的眼线,做完这些事,又故意闹出动静,好叫自己亲自前来捉他。
若不是交手之际,这人掠过她的耳畔低吟的那“夫人”二字,恐怕现下,南汐就要真的把他当做刺客处置了。
“既是公事,我自然不想在榻上说,要不岂不坏了夫人的兴致。”
南汐:“......”
他们屋内也是有桌椅的...
缘何这人只提榻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