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清清爽爽,他似乎不再挣扎了,像个让人摆弄的人偶一般。
南汐拉过薄被,盖在他的腰间,将他口中的帕巾取下。
帷帐放下,免得这人又着凉了去。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忙乎了大半宿,自己也实在疲乏的厉害。
简单洗漱之后,转过身子,烛光之下,将那帷帐之内的人影身形勾勒。
确实...不错...
昔日他在竹影斋养伤的时候,自己也曾绑过他。
但那个时候,他们并未成亲,他也并没有不着衣物。
现下再仔细看来...
她脸颊一红,愣神了片刻。
若是闯进一个人来,只怕她根本说不清白。
南汐取了矮椅坐在榻边,以手为枕,沉沉入睡。
直到晨晓...
外头传来声响。
刑部的人昨夜彻查猎场,想来是有收获要报。
南汐打了个哈欠,刚想让人进来汇报。
却突然看见了床上的夫君...
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道:“帐外稍候,我马上出来。”
抓了几个活口,她决定亲自动手审问。
一个时辰过去...
若不是李星昀拦着,恐怕现在那几人已经没了人样。
她最是不愿滥用酷刑,但这一次!
十指染血,她歪着脑袋取过边上小吏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将指甲之中的血污一点点全都抹去。
勾唇若是罂粟花绽放,狠厉暴虐。
“都吐干净了?”
那几个被钉在刑架上的人,由一开始的缄默到求饶到求死,现下恐惧得连连颔首。
瞧着名单上的人名,南汐看向了李星昀。
“你亲自去将人送来刑部大牢。”
她这般生气,甚至于让自己去提名单上的人犯。
这是警告,是对自己,也是对晋王对太后的警告。
李星昀小声问道:“李宁祁他还好吗?”
父亲不认这个儿子,更是三番四次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自己呢,与他之间恩怨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