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缕胡须:“三日自是不够,五日时间...”
怀安喊了句口渴,温徇连忙起身去倒。
回来后,大夫躬身道:“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五日也不过是表症看着无大事,但这温热之症不是小事,细心调养,半月之期刚好。”
道了句谢,温徇让齐婆婆好生将送人出去。
自己则是关上了房门。
床上的人嚷囔着浑身不舒服。
温徇转过身来,满脸无奈,一扬手便将上面的两层被子掀开了。
怀安:“......”
温徇道:“再演下去,恐怕你就真的得温病了。”
怀安立刻坐直了身子,又想去拉这人的袖子。
温徇在他的身旁坐下:“我知道你的心意,不愿意我因你受到任何诽谤和伤害,但是你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从你的第一个眼神,我便看出了你在装,只不过你如此做,怕不只是想给老侯爷演个苦肉计吧?”
这人的心思机敏,看透人心最是玲珑。
怀安本想瞒着,唯恐他担心,瞧温徇这般的神色,自己再瞒下去恐怕他就该真的生气了。
故而才将今日陛下召见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
这件事情,吃力又不讨好,拔出了吏部所有的蛀虫简单,那其他五部呢?
怀安一向以纨绔的身份游离在各个势力之间,这件事办得好,是对社稷有功,但办得太好,皇上便会起疑。
他是有能力挖出这些人,但他不该有能力挖得一干二净。
但若是办的不好不干净,吏部积弊便是百官考教有差,这涉及国本,大南明朝看着固若金汤,但这个朝堂早就乌糟糟一片,虫子蛀得久了,不连根拔起,恐那些人一受惊更是难捉了!
温徇眉头微蹙:“此事倒是两难啊,时间紧迫,你装病又是为何?”
怀安将软枕又垫了一个,双手撑住头往后一靠:“我在等能帮忙的人主动上门。”
上次弹劾沈言一事,柳问可欠了他一个人情,两个人在吏部走得远,故而一直没有机会深谈。
郡王生病,身为上官,理应探病。
那大夫得了银钱,也会将怀安生病一事放出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