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就将人半推着进了屋。
“你这伤还没好全,站在这处耍什么威风,再着了风寒,即便将军府家底深厚,也挡不住你这么霍霍。”
李宁祁笑道:“你记个账我慢慢还。”
安叔没有不悦反倒是有些心疼:“就那王府哪里会出钱平你的账,你是我们将军府的人,还轮不到他们出钱。”
这话说的,好像有人同他抢着这赔钱的买卖似的。
进了屋,他扶着自己的腰大咧咧地坐下:“那些红绸挂得太高,如今要往下摘却是难些,你要有这把赏夜色的力气,等着明日帮我一同摘了去。”
李宁祁道:“便先放着吧。”
安叔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伤重推脱之语,便说让他好好养伤的唠叨话,切莫再去那劳什子的晋王府受委屈。
至于少将军,那是最嘴硬心软的,她若是来看望,便只捂着伤口叫疼就好。
“瞧你伤的这么重还将她一路背过长街回来,少将军也定不会赶你出去的。”
......
翌日,南汐只觉得脑袋还在发晕。
秋雨取了面铜镜与她瞧。
就见额头上好大一块红痕还未消。
她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似乎...
“昨夜,是李宁祁将我送回来的?”
秋雨给她盛了粥,应道:“是啊,小少主说你当时扯着他的两只耳朵当马骑。”
南汐哑然,自己居然浑然不记得这些细节。
只知道昨夜的酒喝得很尽兴,那人的背很令她心安而已。
“他的伤势如何?”
秋雨道:“听说昨夜回来又扯到了伤口,夫人一大早就吩咐厨房熬煮补药,瞧这架势,恐怕要给这人一天灌个六七壶才肯罢手。”
看了看那矮几之上摊开的圣旨。
南汐了然,定是何姨看过了。
为着自己,这才如此伤心。
心中一暖,她端起了碗喝着粥:“等早朝回来,我去看看那人。”
有些事情,总要挑开了说明白。
下了朝,李星昀在宫门之旁拦下了南汐。
他们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南汐自然也不好直接拂袖离开。
“右侍郎是还有什么事要和我汇报吗?”
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倒让李星昀心中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