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道:“外头还有宾客,我去照料一二。”
平阳颔首,只抿了唇道:“有劳驸马操持了。”
裴知予作了个揖,一举一行,恭敬有加。
平阳瞧着他出去的背影出神,手中捏着的糕点不小心便掉落在了桌面之上,她只得招呼了女婢们收拾,又扭过了头,要了两壶雪花酒。
此情看在南汐眼中,不免便有些不解,瞧着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平阳神色落寞,她轻声询问:“你有话为何不说?依着你的性子,倒是难得见如此局促。若是他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教训一顿给你出气。”
平阳一笑,只摇着南汐的袖摆:“我可是长公主,这京都里谁敢给我气受,但我却希望他能同我吵一架才好呢。”
南汐伸了个指头点在平阳的额头之上,有些无奈:“你说你啊,还想找人吵架,若是真吵起来了,你又该闹着脾气要求严惩驸马了。”
平阳摇了摇头:“太过恭敬有礼却总是少了些什么,我也说得不是很明白,以前未成婚时,总听见长辈们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夫妻,可如今真的句句依礼,却好没意趣。”
南汐看着这满殿的布置,这流水的席面,一切都很是得体:“驸马做事心细如发,瞧着你离宫开府第一年的生辰办得如此好,可见他的用心。”
平阳叹了口气:“他办事一向谨慎无可指摘,只不过,我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