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得了令刚要退出蔓香苑,那宫女惨叫着扯住了他的靴子,转头就冲着皇后和谢南汐连连磕头:“皇后娘娘,我说,我都说。”
南汐一扬眉,吐出了一口气对地上跪伏的宫女道:“你弟弟倒是争气,能以寒门考入国子监,想必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真是可惜了啊。此案已结,皇后娘娘想必没有时间再听你攀咬他人。”
宫女大急:“我有证据,不是随意攀咬,这件事,奴婢确实不是主谋啊。”
南汐有些不耐烦:“金银玉器皆没有,你倒是说说姜答应给你的东西你都藏在了哪里,莫非是送出了宫交给了家人?如果是这样,那恐怕你家中的罪过还要更重些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主谋,我只不过是听了冯答应的话,这才做了这样的蠢事,要死只死奴婢一人,奴婢听闻皇后娘娘仁心,还请娘娘放过奴婢家人啊。”
南汐低睨着她,冷嗤出声:“攀咬姜嫔不成,你又扯上了冯答应,如此栽赃嫁祸,实在可恶!”
“大人容禀,奴婢自入宫以来,勤勤恳恳谨小慎微,心细得了主事嬷嬷的赏识这才被安排进了有孕的秦常在宫中做事,奴婢进宫的原因便是为了弟弟能在国子监读书。家中并无官身也非富商,这样的人家是考不上国子监的,但只要我入了宫,弟弟便能有这个机会。”
“既如此,你难道不该更加忠诚伺候主子,秦常在诞下龙嗣,整个蔓香苑上下皆会受到封赏。”
宫女道:“奴婢也想好好侍奉,能在十年期满后得以出宫,但...那冯答应的父亲是国子监司业,她同我说,我弟弟并不够入学的资格,即便是家人入宫做了宫女,这名额也是有限的,我弟弟明明考上了的,他真的是考上了的...”
听到此处,南汐蹙眉转头看向皇后,后者更是有些同情地微微摇了摇头:“如此说来,只要你行此事,冯答应便会让你弟弟继续在国子监读书?”
南汐也叹了一口气,附和着皇后的话接着道:“那你可知此事凶险,一旦被抓,便要你自己的一条命,这宫规森严,你又怎么可能躲的过去?”
“我一条命有什么打紧,只要弟弟能够出人头地,我就是死又有何妨呢...我父母求佛拜菩萨才得了我弟弟这一男胎,自他出生那日,母亲便说,这一辈子,我就该为了弟弟而活,如今我要是牵连了家中,牵连了弟弟,那才该万死难辞其咎。”
南汐微微一顿,原本要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人是醒不来的,即便可怜,但他人劝解丝毫不会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