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青女的身份如今在皇上面前过了明面,那些人也就不敢再去害她。
“只不过,恐怕会有些不好听的流言。”
青女:“大人放心,那些话他们愿意说便说好了。我不在意。”
虞非晚的绣坊之内,多得是被人背后指摘的女子,但是大家抱在一处,那些流言终究是流言,只要自己不在意了,它们便不能伤害到你。
古来女子皆被各种闲言碎语裹挟,那些人用一张嘴,几句话,逼着人一辈子以夫为天,一辈子拘束着不能畅快自由地活一场。
这样又有什么意趣呢?
人,活得一模一样,路,走得一丝不差...
那每日睁开眼,又为了什么?
瞧青女想明白了,南汐便放心了。
“以后,叫你梁玉可好?”
青女轻轻摇了摇头:“待朝堂清明,我父亲册子上的人都一一伏法,我再用回自己的名字也好。青女是我给自己起的花名,它让我记得很多事,亦不惧很多人。”
南汐掀了一角轿帘,看着那轿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恐怕...那还需等上好些年。”
她看到名单的那一日,才明白梁方夷在做的事有多么的伟大和艰巨。
也才明白,这个看似繁华的京都,那看起来君圣臣忠的场面有多么的可笑。
这样千疮百孔的朝堂,怎么对得起那些沙场挥洒热血的将士,怎么对得起大南明朝勤勤恳恳只为一口吃食的百姓们...
办一个沈确,尚且如此艰难,六部皆要换血,更是难上加难。
想起昨夜御书房内,李知煜甚至想用这份证据私下换沈家的支撑与犬牙名单,南汐跪地,一力请求,还梁家一份公平。
皇帝妥协,却也不悦,警告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皇权天授,爱卿,你僭越了。”
揉了揉眉心,南汐忽然觉得呼吸都变得很是沉重。
送着青女回了绣坊,秋雨驾着马车前行。
不过几米,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而后又徐徐前行。
南汐有些无奈开口:“不是在府里养伤吗?怎么出来了?”
谢七从秋雨手中接过缰绳:“伤并无大碍,少将军放心。”
微弱的血腥味还挠在鼻尖,南汐掀开帘子睨他:“进来!”
悻悻然地将缰绳递回给了秋雨,谢七自然地坐在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