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瑄悻悻然地颔首:“今日这事闹得大,恐怕沈确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弹劾你。”
李官瑾冷漠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鄙夷:“我倒想看看,这件事,是他沈家遭殃还是我。”
外头盛家的小厮们也涌了进来,一看这家公子这脸,赶紧便上前去搀扶慰问。
今夜,想要找那两花童泻火的兴致全无,他还是赶紧回盛家免得父亲怪罪起来,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临走之际,他挑了眉又道:“话说,这位还真是柳问的表妹啊,哈哈哈,这下子,该有意思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官瑾垂了眸子,眼中晦暗不明:是啊,今夜的事,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满妈妈安排了两个姑娘为床上那个还十分惊惧慌张的女子穿上衣服。
这是良家女,又是柳大人的家人,这样的事发生在她揽仙宿,她是百口莫辩。
赶紧遣人送帖子去柳府,将这件事说明,又给苏磬音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让她回府之时不至于太过不堪。
为她洗身子的姑娘惊呼出声,满妈妈连忙去屏风后瞧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人,可不能死在她这儿。
李官瑾背着手立在屋中等候,他还有话要问苏磬音,却见满妈妈摇着头长吁短叹地出来。
“怎么了?”
饶是见过了无数这房内之事风浪的满妈妈都有些张不开口了。
“沈...沈家公子他...哎,这姑娘,怕是毁了。”
沈言为人本就阴郁变态,以为身下之人是江绾一,那个平日里对自己连正眼都不愿意看的前任花魁娘子。
不知不觉便想着卖力几分,也好博得江绾一的青睐。
但他本就在此事上有心无力,床上那人又摆弄着身子好似欲求不满,以为这是花魁在嘲讽自己不行,这样的念头让他顿时感到火冒三丈。
取了常年备在身边的药丸,平日吃个一颗,今夜却将那半罐子药都入了喉。
数次之后,便失去新鲜劲,想着这人对自己平日那爱搭不理的样子,与父亲平日看不起他的那神貌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