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责罚秦越的事传遍了整个宫殿,自然皇上也了然于胸。
陆直上了殿,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便挥了挥手,一旁敬事房的太监恭敬地捧了绿头牌上前。
皇上的指尖在秦越的牌子上游离了半晌后,唇角一勾,径直翻过了沈姝的牌子。
临华殿内,备了一桌子酒菜,陛下亲至,说是为了姝嫔补过生辰。
只不过第二日,不知怎得,沈姝十指都肿得无法握筷...
她不敢遣太医来看,唯恐泄露了风声遭旁人猜忌。
特别是皇后,巴不得想看这场好戏。
但皇帝一向待她深情款款,这样的床笫之乐又如何开得了口。
忍了半日,只能派了宫女去将颇通医术的薛答应请来。
一日而已,长街之上那个盛气凛然的姝嫔便成了如今的模样,薛答应心下大惊。
便听得那上头正冷眼看着自己把脉的人说道:“薛伯父如今在太医院可过的还算舒心?”
手一抖,薛答应开口:“劳烦娘娘记挂,一切都好。”
一旁的翠玥招呼着侍从们退下。
“如今的太医院掌院是我沈家一手提拔。”
“娘娘放心,嫔妾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满意地颔首,沈姝的身子朝着后头的软垫上一靠,面色便缓和了许多。
“那桌上是皇帝刚赏下的绸缎,你离开的时候挑上两匹颜色鲜艳的带上。”
“是。”
回了芍药居,本想着再入蔓香苑看看秦越。
却发现皇上仪驾正停在那门口。
薛答应唇角一勾,目色深深。
屋内的人,正在小心地捻着袖子为皇上布菜。
一边看着皇上的脸上,一边猜测他喜欢的菜品,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模样在李知煜的眼底放大。
他倏然之间,心情便是大悦,看了看那发红的手指:“手上的伤?”
秦越慌张得赶紧下跪:“妾身...妾身自己不小心撞上的。”
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李知煜抿唇很是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屏儿受了委屈,怎可不对我说?”
原本上了药发木的指尖突然便觉得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