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便是君王。
他一身骨头拆了有多重,只有自己明白。
可他没法抗争,谁都不许他逃。
自那以后,风向悄然又变了。
今日杀了三个进言的良臣,是他进的谗言。
明日在军粮中掺上沙石,是他着人指使。
后日,即便是一个宫女衣衫褴褛的被推进水池,也有人站出来,告他意图不轨后灭口。
...
北岚上下,无人不知,他残暴嗜杀,连进宫贺贡的二品诰命也因他的轻薄而含恨在家自裁。
不断的有人开始刺杀他,他们用各种手段下毒也好,用弓,用剑,甚至半夜惊醒,床边都立着蒙着黑纱的人。
他问那陪了自己十数年的毒药圣手:“师父,你说这些人累吗?”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人生吧。
找一个人去恨,就像弥赫铮一样,找一个靶子立在他的身前,替他挡下这些流言纷纷。
小主,
他真正想做的,从来与政权毫无关系。
他立在朝堂之上,甚至在偷偷打哈欠。
那些所谓他杀掉的人,连面都认不全。
可那些报仇的人,需要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是他们活下去的信念。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原本劝他为了大义要拯救江山的人,一下子变了嘴脸,要求国君力斩小人。
他们血谏,有一老臣甚至撞死在朝堂的红柱之上。
弥赫铮擦了擦眼角本就没有的眼泪,罚他去边疆守三月城池。
臣子们垂手顿足,上的折子都在叹君王太过心软不忍残害手足。
罢了,他也累了。
又不是没有解释过。
只不过,谁会听啊...
直到百无聊赖,想在那高高城墙上跳下去,就在即将消弭的人生中遇到了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