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郡王李官瑾生的眉眼硬朗,眼睑却耷拉着,鼻挺唇薄,掺了点吊儿郎当的浅笑:“世间女子本该柔情似水娇艳似花,这是什么花?霸王花吗?还得是世子你会享受,本王瞧着,莫要无福消受才好。”
李星昀一改温和,眼尾似刀:“怀安郡王此话,甚为不妥。”
齐王一拂衣袖,有些无奈:“官瑾,你该致歉。”
那李官瑾朝着齐王随礼一揖,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冲着李星昀侧目看去,挑了眉:“这话既说的是谢少将军,自当与她致歉。”
说罢,自顾自的就走去最前方。
齐王摁了摁眉角:“这人许久未上朝,今日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实在是我未能好好调教之过。”
“齐王殿下何必自责,虽领了圣命教管,那也得学子自己愿意学才行,要不即便是再好的良师,也无用。”
李官瑾入京为质,自有难处,看在其父平陵侯的面子上,只要他不执刀去刺杀皇帝,不卖国求荣,故伤人命,天大的篓子,皇家也得替他挡下。
以至于养的这人放荡不羁,无法无天。
京中谁人不知,他在揽仙宿养了一绝色男绾,为了此人,曾打的自己的二弟,平陵侯最疼爱的次子三天下不来床。
平陵侯气得举了马鞭闯郡王府,结果第三道鞭子还没打下来,圣旨就到了。
护佑的如此小心,李官瑾得皇家眷顾,连亲爹都敢忤逆,整个京都横着走,至此无人敢置喙半句。
“谢少将军好风采啊。”
南汐转身,正对上了李官瑾带着审视的目光。
“谢少将军额上这枚花钿已不时兴了。”
说着话呢,手指就要去触她的额头。
何等不敬,李星昀皱了眉,就要出言喝止,怀安郡王的惨叫却先一步响彻整个正殿。
只见南汐侧身躲过他的手,反肘捏住他的手腕就是一扭,怀安毫无招架之力瞬间整个人都疼得背过身去,手固定在身后不敢动弹。
“你...你...你放手!”
南汐掐着时机松开了手,那李官瑾立刻握着自己的手腕朝后退了两步,手腕关节处刚被就势一扭,此刻里头疼得很,他表情夸张:“你一女子,怎生的这么大的力气,这都要给我捏碎了。”
南汐扬眉:“怀安郡王的身子骨着实弱了点,倒是臣疆场杀敌惯了,往日也碰不上如此娇弱的人,故而下手不知轻重,还望海涵。”
李官瑾脸上青红一片,这人,这是在说他...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