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岚国求娶公主,宋樱樱如今年岁正宜,朕听说你近日与晋王走得颇近?”
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流,宋青野捏紧了拳头,声调都带着一丝发抖:“小女尚还年幼。”
李知煜摁了摁眉角,将一明黄色的圣旨递给了太监,太监捧至宋青野面前:“南宁侯,接旨吧。”
这道圣旨的意思不看也明白,皇帝先提了北岚求娶公主一事,再点近日自己不妥的行径。
如果司闻璟这事没出,一个臣子婚嫁的家事,皇帝自不好出手管,可如今...
跪伏在地:“臣只此一个嫡女,自幼不在身边,心中亏欠,如若她远嫁他国,这...”
“哐当”一声,李知煜面色一冷,那杯盖就落在茶盏之内,泼出去半杯的水:“朕这是在保你,爱卿可知?”
求情的话再也无法开口,证据都摆在面上,送一个女儿出去便不再治罪,这是天大的隆恩,南宁侯岂能不知。
只不过,他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是真情实意,但再怎么心疼,南宁侯府数百条人命,岂非更重。
咬咬牙道:“臣遵旨!”
“北岚国狼子野心,那批火器爱卿就跑一趟松阳吧。”
这事本就是自己的过错,只不过如此一来,就得罪了东炎与北岚,东炎无关紧要,只不过宋樱樱马上就要嫁去北岚,难保北岚国君不会报复,心下就是一紧,但再想开口,对上李知煜冷漠的眼神,南宁侯一下子噤了声。
陛下对自己已然很好,再多求情,天子一怒,他南宁侯府不知该如何承受。
这一切,要怪都得怪这谢南汐。
南汐一扬眉毛,虽没有低头去瞧,也明白这人是将自己恨上了。
她在这事之中的作用本来就是皇帝利用的一颗棋,谢家军与南宁侯本就不对付,也不在意再多这一桩仇怨了。
如此局面,皇帝才能安心。
南宁侯退下后,谢南汐被独留在御书房内。
李知煜让人撤了茶,冷冷地看向那御桌之上的水渍:“爱卿你说,这水痕干了可会留下印记。”
南汐:“如若是清水,不会留痕,但是茶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