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奋力挣脱,扯了吴师爷的胳膊便咬,那家丁率人将他拖了出去,把他的腿打折,临了还要出秽语侮辱他女儿不守妇道。
渔民们都是见过张秀才女儿的,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这么白白的没了性命,哪肯罢休,但这个事,张秀才也参与其中,但凡闹大了,张秀才便也保不住了。
无权无势的百姓,以民告官本就是罪过,如此一来,生死难料。
但张秀才咽不下这口气,写了状纸,阐明那土地自愿应征书是吴师爷的诱骗。
状纸之后,还写下了自己的供罪书。
一行人前去衙门鸣冤,官老爷托病不在,于是吴师爷便与他们当堂对簿。
几番言语下来,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张秀才的身上。
是他为了自己的女儿诱骗村民,而他女儿确实也有大夫作证怀孕二月有余,一切的一切哪是一个只读过一年书的人能辩得过的。
二十大板,原还有可能活下来,但衙役们都是吴师爷的属下,人,就这么被打死了...
后趁着吴师爷不在衙门,又去了一次,官老爷还是托病不见,连状纸都被衙役撕碎。
村民们活不下去,只能聚众去金临港闹事,在那里碰上了替吴师爷监工的徒弟大喜子。
听得这些苦楚,他虽不信,但表明自己会去问问吴师爷,要回个公道。
村民们在一破庙凑合住下,等他回信。
一日,两日,苦等不到,汉子被派出去寻人,回来的时候,破庙失火,庙门被从外面锁上,未有一人逃脱......
南汐将状纸还与汉子,问道:“官老爷如果这次还不见你,该当如何?”
“即便闹到南宁侯府,磕死在侯府门前,我就不信,还要不到一个公道吗?”
公道?
恐怕...
那侯府门前的血,一瓢清水便将冲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