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从兜中摸出一两银子,塞进了衙役手中:“小弟想要求大哥件事。”
衙役咳嗽了一声,眯了眯眼,收了银子转了态度,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汉子,问道:“难不成小兄弟你认识这人?如果认识,那把人领出去也不碍事,放心,这事,绝不让吴师爷知道。”
“我刚来咱们这清水镇,这人是不认识的。”
“那你为何?”
南汐故作狡黠地笑了笑:“我初来乍到,想对师爷表表忠心,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见见官老爷,在官老爷面前处置了这等刁民,不也是长脸的事吗?所以还请大哥帮忙,将这份功劳让与我。”
原来是为了在这府衙早日立足,衙役欣慰地点了点头:“好说好说,官老爷如今就在城中的何氏酒楼内,兄弟如果不识路,我带你前往可好。再说了,这事也费不了这么多银子。”
这可真是巧了,要说别处,恐怕真是不认路,但是酒楼,自己昨日刚去过,熟悉得很...
“哪敢劳烦大哥啊,只跟大哥借根官棍,我好押着人去就好。这银两是孝敬各位喝茶的,小弟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
收了银子,那些衙役们对于如此会来事的南汐都颇具好感,都出去打酒喝。
在他们离开之前,还告诉了南汐,金临港那边发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渔民闹事,本来抓几个压一压也无事,奈何南宁的大官来了,那刁民闯进官船,刺伤了大官,这事才一下子闹了起来。
南宁来的大官?
南汐心中了然,这事与昨晚见到的那位司闻璟恐怕脱不了干系。
扯了链子锁上那汉子,南汐押着他便往酒楼走去。
那汉子原也挣扎,听说是去见官老爷的,便顺从了下来。
黝黑的脸颊之上,结痂的伤疤还在额角。
瞧他走得慢,南汐便慢了步子,那街坊中似乎有人认识这汉子,几声嘀咕,一二吆喝,来围观的人便多了起来。
民众们带着鄙夷的目光唾骂,更有甚者,已将手摸进了自家的菜篮子里。
小主,
正在踌躇,是扔玉米棒子好,还是砸个鸡蛋了事。
那汉子的头低了下来,双眼垂泪,浑身激动得直发抖,那不是害怕,是愤怒与无助...锁链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叮当作响。
南汐皱了眉,举起了手中的棍子,防止民众们靠近那汉子:“替师爷办事,还请街坊们配合。”
一听到这是吴师爷让押的犯人,人群这才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