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大跨步就朝府外而去,头也不回,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城东疾行而去。
谢南辰从后面追了上来,急急为她指路:“就是那儿了,傅医官一直住在城东郊区的农田院子里。”
约莫半个时辰,那院子依稀可见,不过,空气中这股子浓厚的血腥气味,闻的谢南汐心里一紧。
又晚了吗?
翻身下马,就连谢南辰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傅医官一家十二口,整整齐齐的倒在血泊之中,无一活口。
谢南汐与谢南辰仔细查看了三四人的伤口之后,脸色凝重。
下手的人,武功极高,基本都是一剑穿心而亡,而那伤口,更是前后贯穿,毫无破绽可言。
气氛有些压抑,二人皆未开口,谢南辰来到了傅医官的尸体之前,蹲下身子,替他合上双目。
医官在国公府里侍奉多年,人死了,一切恩怨也无从查明,还是让人入土为安的好。
这样想着,就想将尸体摆正,好让后面的卫兵们收尸。
却不想,傅医官手中紧紧拽着一块石头,应该是死前想与杀手搏斗,却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死了。
叹了口气,谢南辰多使了几分力气就去掰他的指头,石头被掰开,露出手心里藏着的一团纸来。
“小妹!”
乘着月光展开,那是一张碎纸片,应该是什么信上撕下来的,上面的字,因为沾了血的缘故,已经模糊不可见,可那朱砂印鉴,却看得刺眼。
瞧南汐看的愣神,谢南辰忍不住再次问了声“小妹?”
她将那纸片小心地叠好,放在自己的身上,这印鉴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