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诞生在他幼时,所以在梦里便只能是那副模样。”
“我受着他那些记忆在梦里过了五百多年,你觉得我还能一个是小孩吗?”
童欢悠闻言眸光微颤。
她想起了那天的梦,无数豺狼猎豹撕扯禹卿辞身体的梦。
恍惚间,她像是明白了过来。
“你之前说,他的部分记忆是你在承受的意思……”
“没错,流浪被人折磨,被野兽分食,被捉妖师当靶子,到最后被狐妖挖心取血炼丹……”
“包括,最后你死在他面前所有的记忆……都只有我记得……”
“他就是个躲起来的废物,有什么好的?我不比他强吗?”
禹长卿越说越激动,忽的抓着童欢悠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庞。
那张妖冶的脸上露出了最深处的偏执与病态的阴戾。
“你看看我,脸依旧是这张脸,身体也是这具身体……看看我……童欢悠。”
“你也可以当我就是他,我也可以就叫禹卿辞,反正也只是个名字而已!”
他语气带着疯狂的哀求。
好不容易窥到了月的恶魔,根本不甘心再将月还于夜空。
童欢悠小手在他的掌控下不住地颤抖。
“我可以和你好好相处,但你不应该这样把我绑在你的身边……”
禹长卿闻言,神情满上喜色:“你的意思,是你选我了对吗?”
童欢悠错愕:“这不是选不选的问题,无论是你还是卿辞我都可以好好……”
“童欢悠!他存在便是我消失!”
禹长卿嘶吼的打断她的话。
童欢悠被吼懵了,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瞧着自己像是吓到她了,禹长卿立马又放柔了语气,眼尾泛起湿润的薄红。
“你不能贪心,只能二选一。”
他怕,她会像那日的泡泡那样,永远也抓不住。
童欢悠内心也是格外的复杂,就好像一团线怎么也理不明白。
她声音哆嗦道:“长卿,我没办法……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