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花见陆砚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任何表示,将他一把拉到旁边坐下,“你这一大早的跑到哪里去了,海霞都等了老半天了,快过来坐坐。”

陈海霞笑道:“伯母,我是专程来看你们的,谁说我在等他了?”

钱桂花眉头一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和陆砚从同一个村里考出来,虽然没有考进同一所大学,也算是进了同一个单位,现在又一起调回来,这不就是天定的好缘分吗?”

陆砚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敏感,甚至有些迟钝,却也知道钱桂花这话有点过了,语气严肃道:“妈,这话你不能乱说,要是坏了海霞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陈海霞连打圆场道:“陆砚,钱伯母也就是说笑而已,我不在意的。”

陆砚没有说话了,正要进房间,又被钱桂花拉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陪妈坐着聊聊,真是不贴心。”

陆砚随意找个椅子坐下,脸色郑重,“您想聊什么?”

他心情不太好!

“你这一大早的赶早出去,找到那个丫头没?”

这话一出,陈海霞也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陆砚淡淡道:“找到了。”

钱母又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安安是我的孩子,等我把安安的证明材料写好,上了户口,就把他们母子接过来。”

这句话仿佛如一记炸雷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陈海霞,不是说去提离婚吗?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也慌了,“陆砚,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我知道沈教授对你有恩,但该还的你已经还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怪不得总有人骂那些书读得多的人是书呆子,还真是呆啊。

“我还了什么?”陆砚突然沉声质问道,一想到这个母亲趁他不在,就将他的媳妇赶走,要不是顾及有外人在,他恨不得马上叫他们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