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野心疼又自责,根本舍不得老婆受一点罪,不管云雾怜后面再怎么褪衣蛊惑,他都假装听不见,红着耳根跑去浴室,准备冲冷水澡。
刚打开花洒,云雾怜就进来了。
云雾怜看见出水口没热雾,眉头皱起,把温度调高,冷冷刮了眼不敢动弹的大狗狗,“天这么冷,你要敢洗冷水我就去玩雪水,咱们一起回医院躺着。”
谢烬野疯狂甩头,“不敢不敢,乖宝,我错了,我悔过!”
云雾怜满意轻笑,摸了摸青年的脑袋,扶着墙转身离开。
‘咔嚓……’
关上门,背靠着墙,云雾怜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眉心蹙了蹙,乏力的身体一点点滑落,狼狈跪地。
云雾怜捂着嘴,听着一墙之隔的水声,压着声音咳嗽。
自从去寺庙叩拜后,他的心态好转,没那么焦虑和恐慌了。
原本做完手术还活的是该开心的。
可这个病太实在折磨人。
手术前后身心都在受煎熬,身体提不起力,脑子也是晕乎乎的,时不时心慌心悸,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候眼前恍惚,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