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神情恍惚的被赶出崔家,就连嫁妆,也未能带走。
只有两个心腹丫鬟跟着,于氏衣裳凌乱,神情麻木地走出崔家大门,回头看了朱红大门,和牌匾上的崔宅两字,眼里闪过一丝悔意。
假如第一次发生那事后,能够坚持住底线,不给崔见刚其他机会,也许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被人发现,还从中作梗,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出糗,搅了小姑子的好事,否则婆母肯定会为自己求情。
三人行走在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于氏,实在是她的模样有点吓人,脸颊高高肿起,头发散乱,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丫鬟极其不习惯,以往行走在路上,众人投来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而今却好奇和看笑话的居多,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咱们去哪儿,要回于府吗?”
夫人就这样被休出崔家,也不知于家是何态度,是否愿意接纳她们。
于氏从自责中回神,看了热闹的街头,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滑不已,一路走来绣花鞋湿了大半。
养尊处优的几十年的于氏,还真未经历过这些,以往出行脚不沾地,根本不知晓,绣花鞋不适合下雨天穿。
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想到今个儿的计划,高肿的脸上露出一抺笑,吩咐道:“去铺子里,等小马的消息。”
只要小马将人掳来,她就带着人连夜离开广山县,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家落户,几年后,她再携带万贯家财回来。
以报今日之仇,届时今日冷眼旁观之人,一个也少不了。
信心满满的于氏,还不知晓,心腹小厮已在县衙大牢受过两轮刑罚,晕过去两回,又被冷水泼醒。
宋清淮静静地坐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行刑,而赵东旭在旁边牢房,听着小马撕心裂肺的喊叫,双手抱膝,缩着脑袋靠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想到这些刑罚待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便止不住害怕。
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更没想到从前那个温润有礼的宋清淮,会成为如今这般,跟个冷面煞神似的,一点情面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