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背过身去,为夫将他身上厚衣裳脱掉,天寒地冻的,湿衣裳穿在身上也不好。”
“好。”
宋清淮先解下身上大氅,平铺在地上,这才开始解他的湿衣,解开厚重的棉衣,里面只穿了件破破烂烂的粗布衣。
宋清淮索性将湿衣和裤衩全部脱掉,将瘦弱不已的少年用大氅包裹好,背在身上,“娘子,走吧。”
苏白英见自家夫君已经将人背在身上,问了一句,“重不重?”
不是她看不起夫君,而是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做过重活,牛娃看着瘦巴巴的,可他个头不算矮。
宋清淮侧过身,让苏白英走在前面,“还好,得快点去医馆,牛娃看着不太好,小小年纪,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苏白英走在前面,“雪停后,送了许多柴火来,后院都堆不下,我就让他过些时日再送,还真不清楚之后的事,看他的样子,受了不少罪。”
少年惨不忍睹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老天为何要如此待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人命关天,夫妻俩快速离开。
不远处的梅林里,两名俊美非凡的男子,恰好将一切尽收眼底,白衣男子见方才还黑着脸的好友,突然露出愉悦的神情,挑了挑眉,“欧阳兄,认识他们?”
欧阳昱点头,“嗯,李兄可还记得临江之行?”
李玄基回想了下临江之事,当时可谓是惊心动魄,欧阳兄带着证物回京,一路上遇到不止一次劫杀,一个半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两个多月才。
回京后,调养了三个月,太医方才宣布没有大碍,不难想象其中艰辛。
不过欧阳兄回京后,在御书房与皇伯伯密谈许久,之后便待在府里养伤,对临江之事只字不提。
那两人衣着虽然光鲜,并非名贵之物,京城各大世家子弟,虽说不太熟悉可都认识,他非常确定,那两人不在其列。
李玄基将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道:“观你表情,对方是你在临江结交之人,鉴于你当时的情况,应是对你有所帮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