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居士俊美绝伦,尽管年过四旬,看上去仍旧俊美不凡,历经岁月磨练沉淀出,心态上的宁静,名利上的淡泊,精神上的祥和。
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希望自己能留下,得他教导,想来眼界会更开阔,想法会更成熟。
“宋清淮,李兄说你心思敏捷,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本居士想知道,为何拖到现今考中举人?”
在他看来越年轻,脑子越活络。
顾季轩口中的李兄,是宋清淮在鹿山书院的夫子,与顾季轩是旧识,他对宋清淮印象不错,知他上京赶考,便写了这封拜帖。
希望宋清淮能得顾季轩教导,顺利考中进士。
不曾想他会问这个,宋清淮迅速组织好语言,作揖道:“回居士的话,晚生中途因自身原因暂停课业,沉淀了几年,两年前又重新拾起。”
顾季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又拿起另一叠纸,翻开记录着他在院门口,还有进院后的表现,瞥了眼留下来的人,他是不是年纪大了,心越来越软。
看着拜帖上熟悉的字,抿了一口茶,罢了,就当给李兄一个面子,多年未见,也不知他在临江如何?
思及此,顾季轩直接问:“他身子骨如何?”
宋清淮态度始终恭敬,“回居士的话,夫子右脚到下雨天,便会隐隐作痛,好在临江雨水天气少。”
听他提起对方的脚,顾季轩心头一滞,对方的脚是与他外出游玩时受得伤,虽说跟他无关,每次想起,他都自责不已,当初若没有邀他出游,便不会发生意外。
宋清淮不知这些,大喇喇的说出来。
顾季轩收回思绪,做出决定,“你留下吧,逢二过来,今天适应一下,其它时间本居然给你一封推荐信,你可去官学借听。”
宋清淮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作揖道:“多谢居士。”
顾季轩抬了抬手,“无需客气。”
这边学子太多,分不出太多时间,从他的举人名次来看,积累远远不够,会试被刷下来的可能很大,官学内有许多书籍可以借阅。
顾季轩身边的小童,还有随从全都用希奇的目光看着宋清淮,没想这人会让居士破例。
宋清淮接下来的时间,就被墨云居士一句话,安排的明明白白,他本人一点意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