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任绍的话,宋清淮思虑再三,联想不久前发生的事,还有谢家将女儿下嫁的举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决定买下铺子。
价格如此便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彭家对外的说法是卖铺子凑银钱救儿子,这事知道的不止他一人。
相信谢家应该也知道,彭家消失不见,也怪不到他身上。
想明白后,宋清淮拱手道谢,“多谢任兄提醒,彭家要卖铺子的事,人尽皆知,不是在下也会是别人,谢家怪不到宋某身上。”
任绍成功被说服,“宋兄说的在理,彭家人会离开,原因在谢姑娘身上,怪不得旁人。”
不是他胆小,而谢家对他造成的阴影太深,一时半会走不出来。
决定好,宋清淮走到彭父面前,拱手道:“多谢彭老爷告知实情,不过您卖铺子救儿子之事,府城人尽皆知,谢家应当也收到此消息,在下买下铺子,他没有理由牵怒。”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事实确实如此,谢家姑娘瞧不上彭公子,将人毒打一顿,这才把人吓跑。
彭父夸赞道:“宋公子有魄力,定能蟾宫折桂,彭某谢过公子。”
约好明早去衙门办理后续,宋清淮给了二十两定金,剩下的明天再给。
彭父亲自将人送出门,宋清淮将张成喊过来,互相认识后,便坐着骡车往回去。
骡车内,宋清淮出声邀请,“任兄辛苦了,下次休沐来家里坐坐。”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叫上吕兄和赵兄,咱们几个聚一聚。”
“行!”任绍爽快的应下。
他们四人能成为好友,也是说来话长。
先送任绍回家,随后才往回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行色匆匆。
苏白英站在后院门口,不时朝巷子张望。
茶儿提着马灯站在她身后。
远远瞧见一点光亮朝她们靠近,苏白英睁大眼睛,却因天色太暗看不清,“茶儿,把马灯举高些,骡车上的人是不是张成。”
茶儿把眼睛瞪得溜圆,举着马灯的手都酸了,也只瞧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奴婢也看不清,夫人别急,老爷应当就快回来了。”
直到骡车来到跟前,方才看清楚,连忙打开另一扇门,方便骡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