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年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突然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邵玉书。你倒是说句话我听听,看本侯能怎样!”
说罢,赵锦年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与傲慢,仿佛眼前的邵玉书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邵玉书被赵锦年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气得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你…!”
邵玉书刚要开口,孙同知心中本就有所猜测,此时见状,赶忙伸手拉住邵玉书,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哎,邵知州莫要动怒,今日侯爷好心宴请我们,大家本该和和气气的,怎就置起气来了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孙同知如今他已经察觉到沈家和陈家的那些事,而这甘州城往后还得多仰仗安远侯才行。
可这邵玉书毕竟是甘州知州,有些事情也确实少不了他的参与。
想到这些,孙同知只觉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左右为难。
此时的邵玉书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孙同知的劝说,他猛地甩开对方的手,大吼道:“少碰我!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你此前的种种恶行劣迹,本官不屑于与你一般见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你倒是在这里逞起能来了,本官劝你还是好好跟陈同知好好学学,看看人家是如何做一位能干的下属的,哼!”
邵玉书这一番话,可谓是毫不留情,直把孙同知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他狠狠地瞪着邵玉书,双手紧紧握拳,可又碍于当前的局势,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心中暗骂邵玉书不识好歹,真是个蠢货。
他最开始怎么说来着?这邵玉书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
他此时后悔不已,当初在邵玉书刚来甘州之时,自己就不该只是不痛不痒地给他个下马威,而是应该直接暗地里使些手段,把他彻底赶出甘州,省得他在这危急时刻来气自己。
他承认自己算不得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比起那些背地里通敌卖国,如同豺狼虎豹般的那些人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好吗?
想到这里,孙同知又不禁想到了顾宏逸,世子人呢?他能不能赶紧回来给自己撑撑腰啊?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之间,黑影一闪,只见赵锦年不知何时像冲向了邵玉书,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赵锦年仅仅两招,便轻轻松松地将邵玉书如同丢沙包一般,丢到了后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