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数封来自西北边境之地的信件,快马加鞭的火速送进了宫内。
而坤宁宫内,赵皇后也同样收到了密书。
赵皇后眼下就这儿唯一的侄儿,又怎会不派着亲信眼线时刻盯着,唯恐赵锦年有个三长两短。
故而,甘州近日所发生之事,如今皆尽掌握在赵皇后手中。
此时,一旁的范尚宫、梅宫正等人皆在身旁恭敬候着。
赵皇后重重地放下信件,面色愠怒,愤懑开口道:“这些人竟还是未放下夺权的心思,竟使出这瓮中捉鳖的卑劣戏码,倘若真出了事,岂不是得让年儿这主将担责?”
而后赵皇后脸色缓和些又说道,“好在年儿聪明,懂得将计就计,掌握先机。”
梅宫正神色缓缓说道:“皇后娘娘,如今西北之境战事已定,局势万分紧张。恐怕前朝的大臣们定会向陛下进言,更换一名经验更为老道的统帅。此时若再有关于侯爷的不利传闻传出,后果不堪设想。”
赵皇后立即回道:“这就是本宫最为忧心之事。也不知究竟是顾家的人,还是甘州哪方势力。
那西北之地的三十万兵权着实诱人,但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无能耐掌控,竟敢妄图抢夺我们赵家的兵权。吩咐下去,告诉那几个老家伙明日早朝,务必全力保住年儿的主将之位。”
梅宫正面露难色,说道:“皇后娘娘,毕竟咱们侯爷还是太过年轻,西北之地,有平西将军和武清侯世子这等经验丰富之将在,若是没有其他能证明咱们侯爷能力的证据,哪怕陛下不更换他们,也会从京中调去主将。”
赵皇后只觉脑袋微微阵痛,烦闷之心瞬间涌起。
近半年来,赵皇后调养得甚好,正熙帝不知从何处请来一位名震四方的神医为其医治。虽说她的病症本就无解,但缓和病情、增添些许寿数还是能够做到的。
范尚宫赶忙劝道:“皇后娘娘,切莫着急,一切皆有转机,您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些,得先顾着自己,否则咱们侯爷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赵皇后一听更加烦闷,“陛下不知怎的,竟让那神医为老七那个废人医治,偏生他的腿脚竟真的有所好转了,这岂不是让咱们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范尚宫懊悔自己说错了话,“皇后娘娘莫要担心,八字还没一撇呢,咱们的眼线来报,说七王爷如今还坡着脚呢,只是走路稳了一些。
而后她又立即转移话题道:“皇后娘娘,那温以缇如今在甘州可谓是如日中天,地位稳固。咱们要不命令她控制住甘州城,为咱们侯爷清出一条道?”
赵皇后听后若有所思,缓缓道:“哪能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