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北之地,本就高山层峦叠嶂,风沙漫天飞舞,环境极为恶劣。那些又是土生土长,极会利用地形天气。
官府面对如此众多神出鬼没的土匪流寇,也是无计可施。稍有风吹草动,那些恶徒便如狡兔般溜进了深山之中,踪迹难寻,难以将其捉拿归案。
甚至听闻,其中有几波势力暗中与瓦剌的人相互勾结,拦截大庆的商队和粮草。
如今周边境内的所有城池,只要听闻是前往甘州,都会大惊失色,无论出多少钱都不愿接这单。
那人最后看在五十两的份上,同温以缇再次透了个底。
“这位公子,我且就跟您实话实说吧,这事啊,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谈。想必您定是跟着新任甘州知州前来上任的吧?”
温以缇听后微微扬了扬眉,没想到那人竟如此敏锐,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随后那人继续道:“有新任甘州知州上任,便是前一任挪了位置。至于那前任甘州知州,早就……”那人突然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前任知州早已丢了性命。
“说是被那些流寇……”那人小声地看了看周围,随后再次跟温以缇开口道,“联合瓦剌人给偷偷灭了口。哎,这边境之地,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体谅百姓的父母官,但可惜啊,没上任几年,不知触及到谁的利益,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温以缇听后,立即压低声音开口道:“官府竟然管不了?那…边境之地的边军呢?不是说安远侯如今已经被陛下提拔为主将,率着几十万的兵权,他难道对此不闻不问吗?”
温以缇顿时对这个安远侯的印象大打折扣,之前本想着他和赵皇后是姑侄关系,赵皇后又重用她,本想着借此层层关系好好和其打交道。
如今想来,还是在谨慎观察些日子为好。
那人小心翼翼地小声开口道:“管啊,但怎么管啊?您是有所不知,之前咱们大庆的粮草被瓦剌明目张胆地劫走了好些,那曾经威名赫赫的武清侯府的世子爷都身受重伤。
安远侯被陛下委以重任,将武清侯府的世子爷兵权移给了安远侯。
二人如今正处于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阶段。那安远侯如今不仅要抵御外敌,还要提防那世子爷夺权,他分身乏术,哪能顾得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