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担忧地望着白鹤山的方向,化身原型扑向空中只剩一个红色飞影。
颜真什么也没说,红色长袍化身狐毛,九尾摇曳紧跟其后。
温遥月在半路中拦住大批赶去虎族的白鹤,带着人轰轰烈烈地回了白鹤山,她脸色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刚到自己住处时就承受不住地弯起腰,血溅落在冰面上绽开艳丽的花。
温遥月脸色极其苍白,神的力量不是谁都能够用的,即使是大祭司,也依旧无法承受这般强大的力量。
“喝!”年絮影着急地把手腕伸在她嘴边。
温遥月垂下眸,“不要。”
“为什么?只要喝了我的血你就可以好了。”年絮影不解地看着她。
所有人都想要他的血肉,为什么她不要。
“真的有用。”他急切地把手腕抵在她没有血色的唇边,温遥月微微侧头避开。
温遥月轻轻咳了几声,口中的铁锈味让她胸口泛起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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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絮影怔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突然冷了冷,手腕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划开一道口子,乳白的液体争相涌出,他开心地睁大眼睛,迫切想要把液体送进温遥月嘴里。
温遥月看着他叹了口气,握住他手腕,帮他愈合伤口。
她垂着眸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年絮影怔怔地道:“可是你受伤了,他们想要我的血肉,我不喜欢,但如果那人是你,我很开心可以帮助你。”
他眼神认真,好像自己的血肉只是一个灵药,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温遥月心被扎了一下。
“不行,你是人。”
“不能让别人伤害你,我也一样。”
年絮影嘴唇嗫嚅,他的眼神还是带着一种天真的茫然。
“但是你不是别人。”
傻傻的,说话却又总是能够戳到人心里的柔软。
温遥月不由发笑,笑着笑着就沉默,“这世界上只有你自己值得相信。”
年絮影真正成为一个人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他能够快速地学习兽人的生活语言,却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兽人的感情,感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所以,连温遥月也无法教他,只能由他自己慢慢摸索。
“祭司姐姐。”外面传来声音,火红的小狐狸飞快地窜进来,眨眼变成人形。
“你果然受伤了。”颜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冰面上的血渍,皱起眉。
他蹲下身将自己灵力传了过去。“别动。”
温遥月没再动,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年絮影静静地看着两人,突然皱起眉,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帮助却接受这只狐狸的。
充沛的灵力修复体内的干涸,温遥月脸色慢慢变得正常。
颜柯看着她恢复血色的面容,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人,顿时蹙起眉。
温遥月根本护不住这个怪物,在颜柯看来,他们想要这怪物就让他们拿去,他不明白温遥月为什么一定要护着他。
“你。”他刚说一个字,温遥月已经明白他会说什么,她摇了摇头,“不可能。”
颜柯不理解,“为什么?”
“他们想要他从来不是因为灭世,对吗?”
在她温和平静的眸子下,颜柯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难以说一句话。
“他们想要他是因为古书所说的天地灵宝。我之前不明白,为何经历过乌鸦一族的兽人后世还是愿意相信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去杀害一个懵懂无辜之人,可是在虎族部落里我看见了答案,因为贪婪。”
“残缺的古书,三句写他的益处,一句写他的祸乱,可那一句灵宝现,天下乱,我更愿意归功于人心贪婪,为了争取到他而相互斗争杀亡致使血流成河引起的灾祸,最后全归功在他身上的遮羞布。”
颜柯说不出话。
温遥月抬眼,“你想看看他的溯源吗?”
“我想。”颜柯还没说话,颜真声音从外面传来,他面上带笑。
“我去找了龟族那位存活最久的大祭司,但是那位大祭司依旧在沉睡,几百年来依旧没有醒。”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颜真眼神轻轻地飘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年絮影。
温遥月带着他们去了神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