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孝玄何许人也,只见他避而不答,另指一事笑道:“羁绊通联的威力可不止于此,尚有招数方才未及用上,就已赢下了战斗。”
“哦!?还有何种招数?”
糜孝玄笑而不语,又卖了一个关子。
红袖烟见状欣喜难耐,双手击掌,喊人端上酒菜:“大战过后,想必恩师一定也是耗尽神思,饥肠辘辘,咱不妨边吃边叙。”
“甚是!这人尸羁绊确实耗费体力,有劳了。”说着,糜孝玄夹了两大筷子菜搁进碗里,吃了起来。
红袖烟看着大口咀嚼饭菜的糜孝玄,心中感动不已,她温了些酒,举杯敬道:
“弟子虽为月琛之死深感悲痛,但也很高兴看到恩师您未折硬骨,从今往后,弟子愿陪您破土扬沙,开天辟地!”
说罢,红袖烟端起这杯酒喝下肚。
她的话全是真心的,只因糜孝玄的出山,彻底驱散了她阴翳的颓势,前景可谓是一片亮堂。
对糜孝玄,她将用追随以示仰慕,用真诚以示情谊。
“老夫不求什么开天辟地,但求有生之年能保住南音,也就对得起死去的月琛了。”
“恩师本就是南音顶智,现在又联接上了六境武艺,可谓是文武双全!有您在,南音就不会败!”说完,红袖烟抬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别贪杯,疾酒劲风催人醉。”糜孝玄笑道。
红袖烟迎风望向窗外,朦胧的夜色里,灯影月影交相辉映,在水波粼粼处,传来了棹声渔歌。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皱眉道:
“也难怪方才恩师您不仅没有斩尽杀绝,还给花师阳冲了壶茶水,原来是见他也死了孙女,勾起了您的悲伤回忆,唤起了共鸣心……”
“是有这个原因在内,但远不止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
“北水城的要害不在五大司首甚至总枢,而在于制度,他们自有章法,使得何人任职并不重要,他们死了,即刻会有其他人顶上来,一茬接一茬。所以杀光他们也无异于没杀,那我们又何必去背上一个屠杀者的恶名呢?到了该杀他们的时候,自会有人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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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时是该杀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