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鲜血顿时流入她的喉咙。

对以前的楚娇然来说，她定会露出贪婪的目光，不断吮吸这美妙的鲜血。

可是这次她在哭。

小蜈蚣睁着眼睛，泪水和血水一起向下流，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不甘。

她觉得不该是这样子的。

不该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她想要的一切明明已经唾手可得了啊...

明明近到踮起脚尖就能碰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呢？

楚娇然感觉很难过，可是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泪水打湿睫毛，狠心咬下李常平手心的一块肉来。

这一口很深，楚娇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牙齿发狠了，撕扯下那块肉。

楚娇然的眼神很复杂，她好似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复杂、多变的情绪。

红宝石一样的瞳孔中乘着爱、恨、不甘和留恋。

她嘴里叼着那块肉，笑了一下，把它吞入腹中。

她只是天真的觉得。

这样做，师兄就能记住她了。

能把她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她最后眷恋的看了李常平一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颠倒。

楚娇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了，昏昏沉沉的，困倦的想要闭上眼睛睡去。

她最后亲昵的在李常平怀中蹭了蹭，乖巧的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

“师兄....明明我已经尽力了...”

李常平知道楚娇然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

温以寒并没有下死手。

但若是在修仙世界，她完全可以靠妖兽强大的恢复力以及各种仙丹仙药捡回来一条命。

可是这里是仙墓！

这里没有灵气，更没有灵丹妙药！

李常平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少女呼吸越发微弱。

她银白色的漂亮长发被自己的鲜血打湿，妖艳极了。

“...娇然...”

李常平虽然不爱楚娇然，但却是不希望她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