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康乐的话,村里人也犹豫起来。
他们始终是不相信会有人花钱来治疗一条可有可无的小伤疤。
周棉看向老村支书,“书记,咱村里穷,若养蚕真能让大家手里多些余钱,那不也是件好事?左右不过就是先种些桑树。桑树长大也要两三年,或许到时候情况就明了了呢?”
李叔也在一旁附和,“不如大家就让我明年先探探路?若这事靠谱,大家也能少走弯路。”
“说得轻巧!”顾二壮冷声道,“买桑树苗子的钱还不是从咱队里出!”
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有几个年老的长辈不乐意了。
周棉知道她不可能劝动那些固执的老年人,正想着放弃,等找她的病人再多些,再跟村里谈,却突然见到廖珍珍举起的手。
老支书拧紧眉头,“廖知青,你想说什么?”
“我就问问周同志,你那治好疤痕的药膏确定是真的有效果?”
知青没有去帮顾家人盖房子,因此她并不知道那天的事。
直到现在听到村民讨论,她才知道。
“当然!”
她伸出右手,小拇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疤能彻底消下去吗?”
“能!”
“大概要多久,多少钱?”
周棉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勾起唇角,“最多一个月能彻底去掉。如果自己准备白僵蚕,收你七块三,否则就要十块钱。”
“好!价格很公道。”廖珍珍爽快地掏出一张大团结,“如果你真能治好我,我会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人。”
周棉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钱,完成了一笔交易。
村里一个女同志忍不住问道,“廖,廖知青,就这么一小道疤,又不影响什么,就要花十块钱,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