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快到安源坊时,岳疏桐听到一旁的小巷中有人在说话。声音虽不大,但是周围一片寂静,故而这声音也显得分外清晰。
“今日的酒席,实在是不痛快。”
“是啊,以后这样的事,我可不来了。”
声音很熟悉。岳疏桐停下了脚步。
“那个孟怀秋,我从未见过如此草包。本就是借着祖上的军功,得了如今的体面和尊荣,本就没有什么才干,还敢这么放肆。得亏岳侯不计较,不然,定有他后悔的。”
“姑娘,那人在说你。”心无小声道。
岳疏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心无轻手轻脚地走向声音的方向。
“岳侯是何等人物,怎会同这种人计较。至于孟怀秋和沐合丰这样的人,你且看,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瞧,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自己不想做好人,还不准别人做,生怕别人做了,就显得他自己成了恶人。本就不是什么仁厚之人,还不原以真面目示人,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岳疏桐探出头去,这才看清了说话的两人。
竟然是邓锒和王骥。
“邓大人,王大人,你们怎么在此处?”岳疏桐喊道。
“岳侯?”邓锒和王骥立刻迎了上来。
“天这么冷,二位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邓锒和王骥对视了一眼,似是有些无奈。
“我与王公,在曾家的酒席上吸了不少浊气,正想着走一走,把那浊气散一散。”邓锒道。
“怎么?二位今晚喝得不尽兴?”岳疏桐有些担心,邓锒和王骥会因为与她交好,而招致一些人的不满。
毕竟,她分地之后,已经让不少人看不惯了。
邓锒和王骥连连摇头。
“岳侯走得早,还不知道席上是怎么一幅景象。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王骥摆了摆手。
“以后,对曾家,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曾家能招来这样一群人,想必自身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家。”邓锒冷笑道。
自与邓锒相识起,岳疏桐还未听闻邓锒会这般议论旁人。
“邓大人既这么说,想来今晚有些事,确实惹人不快。”岳疏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