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是想幽禁我们。”岳疏桐动了怒。
“不敢。我方才说了,我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倒是姑娘,能耐大得很,今年早春之时就可改头换面,混入我府中,还闹出不小的风波。后来又和向琴师一道去了殷府。我看那时姑娘胆子大得很,怎么今日倒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谷铭的眼神很是凌厉,直视着岳疏桐,语气依旧不善。
岳疏桐心中暗暗一惊,却依旧面不改色。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谷铭重提这两件事,并不会对她不利。她更好奇,谷铭究竟是怎么认出她的。
毕竟,岳疏桐确实不记得从前与谷铭有过什么交集。
谷铭好像看出了岳疏桐的心思般,继续道:
“姑娘是不是在猜,我是怎么认出你的?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从前姑娘还做稷王府的侍女之时,宫中中秋宴,我曾远远见过姑娘一眼。纵然一个人戴了面具做伪装,可是他的身形举止,还有那一双眼睛,是不会变的。”
“那我还真是要多谢谷铭将军当年没有揭发我。”岳疏桐咬牙切齿道。
“见到你时,我确实吃了一惊。当初我只当你侥幸逃脱,为了继续活着才改头换面,故此我并没有想过揭发你。如今看来,我真是悔恨万分。一时心慈手软,竟致我爹娘于险境!”
“谷将军,”段泓终于开口,他缓步向前,道:“谷将军一番孝心,我明白,更深为敬佩。但一切错在我,与阿灼并无干系,她是我的乾魂,她所做的一切,皆是我的首肯与默许,并非她有意而为之。给谷老和夫人,还有谷将军添了太多麻烦,是我的过错。谷将军尽可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尽早办成,不再让谷老,夫人,还有将军担惊受怕。”说罢,段泓竟向谷铭行了一礼。
谷铭此前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见段泓如此,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终于,他道:
“殿下要做的事,臣不会过问一句。自然,臣也不会向什么人出卖殿下。殿下尽可放手去做。臣只是想保住爹娘。若有出言不逊,还请殿下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