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笑嘻嘻地回答,“那就得劳烦姐姐做没有牙也能吃的桂花糕了。”
菊青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松了一口气,小声对流朱说,“咱们小主跟沈贵人的感情真好,除了皇上,也只有沈贵人能让小主这样开怀了。”
菊青没说的是,她瞧着,甄嬛与沈眉庄相伴的时候,可比在皇上跟前快乐轻松多了。
流朱向来是喜甄嬛所喜,忧甄嬛所忧,现在甄嬛不被皇上所困扰,她自然高兴得很,“可不是,真是恨不得沈贵人日日跟小主在一起才好。”
菊青想想,低声对流朱说,“流朱姐姐,倒不是没这个可能,沈小主眼见着得皇上器重,说不得哪日便能搬出咸福宫,做个主位娘娘呢。”
而如今合适的宫殿,也只有延禧宫旁边的景仁宫。
流朱明白菊青的意思,“要真是这样,以后小主和沈贵人比邻而居,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日子,皇上就在延禧宫和启祥宫两处留宿,沈眉庄和富察贵人则日日都要去翊坤宫受苦。
华妃不能侍寝,哪怕福子是自己扶起来跟甄嬛打擂台的,华妃也看得眼红,心情不好,自然是要折腾人的,沈眉庄和富察贵人一日比一日憔悴,可为了以后,只能硬撑着。
又是请安之日。
安陵容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到了前面的福子,原来福子的位份最低,所以只能坐到最后面,现在她成了有封号的常在,座位也就被安排到了常在之首,方淳意和安陵容都向下挪了一位,现在安陵容变成了最后面的。
这样一排位子,福子就坐到了富察贵人的斜对面。
富察贵人有些嫌弃地用帕子捂了捂鼻子,小声嘀咕道,“什么出身也配跟我坐在一起。”
说是小声嘀咕,可谁又听不见呢?
华妃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冷笑着看着富察贵人,“富察贵人看来很是以自己的家世为傲啊。”
富察贵人不敢得罪华妃,连忙回答,“嫔妾出身富察氏,全族子弟皆以为国效力为荣,嫔妾有荣与共。”
华妃可不惯着富察贵人,“富察家的子弟在外征战、流血牺牲,到了富察贵人口中就成了炫耀的谈资,若是让家中子弟知道,该有多心寒啊。”
富察贵人哪里招架得住华妃,她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宜修坐在上面,也是无奈,每天都有不长脑子的寻衅滋事,真想把她们都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