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猛地攥紧双手,紧咬双唇,有父亲做榜样,温实初当然向往太医院。
温姚当然也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天赋比他高,温姚对他自然是有所期望的,可经历过宫廷斗争的温姚知道,温实初这样的心态,早晚会闯出滔天祸事来,所以也由不得温姚心狠。
“皇后娘娘心忧天下,想派人游历四方,寻找天花之毒的解药,为父离不得京城,那便由你代替为父行走四方吧!”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温姚也是用心良苦,若儿子真能从中发现一二,不说名留青史,也不用担心前程了。
温实初还在失魂落魄,却不敢违逆父亲的安排,只能点头应是。
温姚一叹,失望地说,“你可还曾记得,为父教导你学医的第一课?滚去祠堂跪着,若是想不起来,便不必行医了,我温家还养得起一个废物!”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温实初的心上,他嘴唇颤抖,可最终还是沉默地跟着管家去了祠堂。
管家也是看着温实初长大的,劝慰道,“少爷,别怪老爷心狠,当年若不是皇后娘娘垂怜,咱们家只怕早散了。宫廷斗争狠辣,稍有不妥,便会跌入深渊,老爷也是为少爷着想。”
温实初恍惚地跪在列祖列宗地牌位前,牌位最中间供奉的并非温家祖先,而是药王孙思邈。温家医术传自药王,为感念药王传道,历代都要供奉药王的牌位。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中,温实初想起了温姚对自己的教导。
温家人学医,并非从各种典籍学起,而是先学孙思邈的《大医精诚》,此文讲得不是如何治病救人,而是一位医者既要有精湛的医术,更要有良好的医德。正所谓‘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