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正坐在房间里,为孩子绣肚兜,她满心慈爱,嘴角噙着一抹轻快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棂,金黄色的光芒洒落在柔则乌黑的秀发上。
雍正站在房间门口就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他停下脚步,欣赏着这样的美好,心中无限惋惜,若是当年自己强硬一些,想来柔则现在就该在永寿宫里,有宜修这样贤惠的妻子打理公务,还有柔则这个美人为他缓解一天的疲劳。
皇帝可惜地想,若宜修是嫡女,柔则是庶女该多好,这样他当初就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了,直接娶宜修做嫡福晋,再纳柔则入府为侧福晋,两全其美。
柔则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不对,她绣了一会儿,抬头想招呼小宫女为她倒一杯水来,可没想到,就看到了外面的皇帝,她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扶着自己的肚子颤巍巍地要向皇帝行礼。
皇帝快步走进来,扶住了柔则的手臂,亲切地说,“柔则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柔则’二字一出,柔则没有了任何可以自欺欺人的念头,若皇帝真的不在意当年之事,又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呢?她不着痕迹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皇上乃真龙天子,臣妇怎可失礼?”
皇帝的脸色微沉,柔则的话一是提醒他是天子不可做有悖人伦之事,二是说明自己已经嫁人,所嫁之人还是皇帝的臣子。皇上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强纳臣妻吗?
可柔则却不知道,当一个人成为皇上之后,他/她便会肆无忌惮起来,他/她是谁?天下共主!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有什么是朕不可为的?
柔则的话没能激起皇帝的克制,反而让他更加叛逆,雍正冷笑一声,“你当年不顾闺阁女儿的矜持,抛弃尊严清誉刻意勾引妹夫,如今却要从良做个贤妻良母不成?”
皇上的话刻薄尖酸,用一个‘从良’就把柔则这些年刻意遗忘的回忆重新拿了出来,当年的柔则害怕四阿哥,如今的柔则更加畏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