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安慰福晋:“额娘,人各有命,谁能说女儿就一定会过得比宜修差呢?”
福晋抱着柔则哀嚎出声:“你嫁人就不管额娘死活了吗?你阿玛是个见利忘义的,江氏仗着宜修的权势,以后说不得我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福晋强硬,柔则还能应对,可福晋说起自己以后可能的悲惨命运,柔则就犹豫了。
其实,江姨娘在府中二十年,就像个透明人,要是有心就不会拒绝费扬古了。
福晋见柔则动摇了,继续卖惨,“柔则,你也听闻了佟家三爷内院的事儿。那李四儿对着正妻赫舍里氏非打即骂,甚至是当奴婢一样的羞辱。所以这妻和妾不是东风压到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我这些年争强好胜,打压的江氏见不到夫君,连带着宜修都不见不到阿玛?你说这母女心中对我没有怨恨吗?
你要是不能压宜修一头,以后这乌拉那拉府不就是江氏的地盘?你让额娘怎么活啊?”
柔则被福晋举得李四儿的事情吓得够呛,谁不知道佟三爷后院的事,那李四儿真是肆无忌惮,赫舍里氏还生了隆科多的嫡长子呢,李四儿还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福晋见状,给柔则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她擦了擦眼泪,说:“你走吧!回去绣你的嫁衣去!只要你过得好,额娘活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这话柔则听了,哪里受得住呢?
她紧紧搂着福晋说:“额娘,您过得不好,女儿难道要装作不知道吗?我做,我什么都做,您别说了。”
见柔则答应了,福晋都要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但她还是说:“你是额娘的女儿,郑小将军是个良配,柔则听话。”
柔则哭的喘不上来气,“柔则不嫁,柔则听额娘的。”
这话一出,福晋满意的拍了拍柔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