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悠悠就被竹息带到了院子里的风口处,京城虽然已经进了五月份,可早上的气温并不高,又是在风口,要不是柳悠悠早有准备,怕是吹得风寒。
就这样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又被风吹了一个多时辰,正殿里才传出了动静,德妃起来了。她先细致的梳妆,又用了早点,已经一炷香(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细细品过了清口的茶水,跟竹息说:“还是这君山银针口感醇香,回味无穷。”
这才好像刚想起来的样子,问竹息说:“今日是不是宜修来请安的日子?”
竹息也诚惶诚恐的跪下,“娘娘没记错,正是今天呢!”
德妃气恼的说:“宜修那实心眼的孩子,是不是早早的到了?还不快把你们侧福晋请进来!”
竹息慌乱吩咐小宫女将柳悠悠带进来。
德妃也不让宜修请安,面带愧疚的说:“这奴婢被我养的不规矩,竟然敢做我的主了!”
竹息也跪着一副请罪的样子,“请侧福晋责罚。”
柳悠悠怎么可能真的怪罪竹息,怕是以后不想进永和宫的门了。而且自己说起来只是四阿哥的妾室,一个妾室敢处罚妃位娘娘的贴身宫女,真这么干了,怕是下午就要被康熙赐死了,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
她很是不安的扶起了竹息,又跟德妃请罪:“妾身给额娘请安本就是应该,竹息姑姑一心为额娘着想,何罪之有?倒是妾身糊涂,打扰了额娘的休息。”
德妃自然接戏,不让柳悠悠请罪,对竹息说:“哪怕一心为主,错了就是错了,今儿是宜修心软,我也就轻拿轻放了,略略罚你三个月俸禄,若是以后再这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
竹息连连谢恩:“多谢娘娘开恩,多谢侧福晋开恩。”
竹息作为德妃的贴身大宫女,早就过了靠俸禄活的时候,三个月的银子,德妃随手一根金簪就不止三个月俸禄。
德妃出手,怎么会只有这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