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阵剧痛,气海瞬间被废,内力完全消散,几个暗卫霎时软倒在街边。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刹那。

平乐璋看不见龙图射出的气劲,只能看见再次被拦截的两枚纸钱。他勾起唇角,轻蔑地笑了。

他以为大长公主府的暗卫更加厉害,定然能护自己周全,所以他非但不罢手,还更加狂妄。

他把又一枚铁丸夹在指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方众妙全身上下。

这一回射哪里?干脆耳朵吧。铁丸从左耳进,右耳出,直接把她脑袋打穿。

思及此,平乐璋的指尖已夹住一枚铁丸。

楼上的那位将军看得心惊肉跳。

平乐璋不知道大长公主府的暗卫已经全军覆没,但他知道。看见小郡王竟然还敢捋虎须,他立刻转身往楼下走。

未料钱渲也朝楼下跑,兴冲冲地说道:“爹,我去认识认识小郡王。”

钱同山严厉警告:“送葬的队伍若是撞了煞,街上乱成一团很危险,你别去。人挤人会踩死人的!”

危险?踩死人?

听见这两个词儿,钱渲非但不回返,跑得还更加快速。若是发生踩踏事件,小郡王长得那般孔武有力,定然能护他周全。

届时他趁乱把小郡王推倒,让对方死于无数百姓的踩踏,便是大长公主彻查也怪不到他头上。他是当世鸿儒钱同山的儿子,大长公主因为一点怀疑,还能叫他给小郡王陪葬不成?

既然他的气运只能从别人那里借,为何不一口气借到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气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今天过后,他便是天潢贵胄之命!

身后不断传来钱同山的呼喊,但钱渲越跑越快,一双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那位将军想帮钱同山拦住钱渲,却忽然半跪下去,捂住绞痛不已的肚子,脖颈浮出条条粗壮青筋。

他又一次发作了!

钱同山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

“你怎么了?你脸上慢慢长出一块瘀斑,是得病了吗?”

将军倚靠在窗边,咬牙忍耐着肠穿肚烂之痛。

他流着冷汗摇头,根本说不出话。但剧痛之中,他依旧不忘看着楼下的平乐璋。

小郡王他是没能力救了,但愿那位忠勇侯夫人是个有分寸的,看在大长公主的份上不取小郡王的性命。

平乐璋射出两枚铁丸,黛石用纸钱拦截。二人交手的瞬间,方众妙忽然抬头望天,喃喃道:“要起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