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却满是嘲弄:【哭什么?孩子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十几位贵妇听到这里已极为不适地皱起眉头。方众妙怎么回事?你说人家是为了勒索你才落胎,可你也没有证据呀!
就凭你摸个脉,说一句虎狼之药,就定了人家的罪?万一你诊错了呢?以前可从未听说你精通岐黄之术。再怎么着,你也得多叫几个大夫来会诊才是。
十几个贵妇暗自在心里摇头,已失去继续观望的兴趣。
方众妙的确有几分本事,却绝非望气算命的高手。她略通医术,说不定是从那女子的步态和表情中看出了落胎的征兆。
世间之事,不看透往往显得神秘,看透了也就索然无味。十几人纷纷转身,朝院门走去。
王安贞想拦又没那个胆子,额头冷汗淋漓,笑容僵硬古怪。
就在这时,方众妙的心声从后方飘来,【这妇人夫妻宫内有一条带着黑煞的乱纹纵贯而过,竟是嫁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子女宫黯淡,的确没有生育。这头胎她理应舍不得打掉。但她那丈夫却舍得。】
【这事是她丈夫策划的。】
想罢,方众妙抬眸看向四周的族人,说道,“去把她丈夫找来!”
余德洪立马说道:“她丈夫余耀祖就在隔壁院子,我亲自去。”
十几个贵妇人又被这些心声勾起了兴趣,脚尖一转,重新走回庭院。
王安贞跟着她们来来回回打转,不知不觉已经不再惶恐焦虑。她相信嫂子一定能顺顺利利,干干净净地处理好这桩破事。
只是须臾,一名相貌普通,身材干瘦的男子随着余德洪匆匆走入内院。他低下头不敢乱看,径直来到女人跟前,跪下痛哭。
“娘子,你,你怎么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他眼泪说来就来,伸出的双手剧烈颤抖,好似害怕把自家娘子碰碎。
“夫君,我对不起你,孩子没保住。”女人抓住余耀祖的手,满脸羞愧懊悔。
夫妻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场面着实凄惨。
余德洪看看四周的宾客,面皮止不住地抽搐。今日闹这一出,余氏宗族的脸算是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