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堪舆中,西北乃天门,东南为地户,降下的风是乾气所生的厉风。
泠风小和,飘风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
风越来越狂乱,吹的院中枣树东倒西歪,房上的黑瓦扑簌簌掉下来了很多。
若不是有红姐撑着我的腰,我估计早被吹上院墙。
妘素如同脚下生根,在跳完最后一段后,低头岿然不动。
很快,厉风向她卷去,只是几息,妘素呼吸短促,全身颤抖,口中发出如同蛇一样的‘嘶嘶’声,蓦然抬头,双目如炬般,透过巨大的黄金面具望向天际。
这一刻,她浑身散发的气息冰冷的可怕,我十分确定她已经不是妘素,而是某位神明。
原本灰蓝的天空,突然乌云弥漫,风声大作,仿佛暴雨来临前的海面,沉闷压抑,感觉下一秒就要降下雷电,掀翻这座小院,乃至整个村庄。
我心脏狂跳,因为我看到那昏黄的天际像是被小刀剌开了一个小口。
一剖如细沙的白色雾气从里面降下来。
妘素微微偏头,嗓音沙哑低沉到极致,只说了一个字:“招!”
我被周围混乱的气场搅得有些大脑反应慢半拍,对上从黄金面具里射出的视线,我几乎跪在地上。
空洞、冰冷、无情。
“不要对视!”红姐在我耳边小声提示。
我慌忙低下头,举起手中的权杖。
这是一根由木头和不知道什么骨头制成的法杖,上面缠着红蓝绿紫四色的丝帛。
丝帛随风飘扬,我悠悠诵道: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春气奋发,万物遽只。
冥陵浃行,魂无逃只。
魂乎归来!无远遥只。
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
不知为何说到后面,我几乎是吟唱出来的。
语调与巫抵曾对我使用摄魂术时的唱诵很相似。
难道我潜移默化的记下来了?